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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世界丢了生命:电影《追凶者也》品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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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鲁枢元先生是我国比较早研究生态学的学者,他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对生态学有很好的界定。提出了一般生态学意义上的“自然生态”概念,还指出广
鲁枢元先生是我国比较早研究生态学的学者,他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对生态学有很好的界定。提出了一般生态学意义上的“自然生态”概念,还指出广义的生态学应该包括“社会生态”及“精神生态”,正如鲁先生多次强调的“人不仅仅是一种生物性的存在,一种社会性的存在,同时还是一种精神性的存在,就人的生存状况而言,除了自然生态、社会生态,还应当有一种‘精神生态’……自然生态体现为人与物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社会生态体现为人与他人的关系;精神生态则体现为人与他自己的关系。”[4]自然生态的破坏是人类进入现代文明以来一直对大自然过渡的索取造成的,这种对大自然过渡的索取最根本的原因是人类自身“精神生态”的不健康引起的,所以拯救自然和拯救人心是保护人类生态环境的重要内容,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保护自然生态环境只依靠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科技手段是不行的,必须要从“人”自身找根源和解决之道。国内学者王岳川在论著中提出精神生态失衡的主要是“现代性的恶果”,表现为两大危机,“其一是当今世界日益恶化的自然生态危机,其二是人类精神痼疾在现代消费社会中的人文精神生态危机。”[5]以我国为例,从20世纪80年代初改革开放以来,精神生活的发展水平远远落后于社会经济的发展。物质主义和消费主义大行其道并愈发猖獗,经济利益成为大多数人的特别是商业追求的最高目标,“人文精神失落社会道德感和责任感下降,人性被资本普遍异化,自然生态恶化与人类精神滑坡密切相关。”[6]进入21世纪,我国面临严峻的生态考验,这样的背景下很多艺术作品都在呼吁环境保护的问题,哪怕不是纯粹的反映生态问题的作品,也会对生态问题加以关注,有的艺术作品甚至把生态问题作为作品的潜文本供人思考,电影《追凶者也》就属于后者。
在电影中,导演采用了设置悬念,层层剥离的叙事手法揭示凶杀案件的真相,直到电影的第四个章节的时候,观众才恍然大悟:原来主人公宋老二才是要被杀的那一个,但杀他的原因竟然是挡了商人的财路。因为宋老二不肯迁移祖宗的坟地,村里就不能开锡矿,不能开锡矿村里人就不能引进外资,商人也没法赚钱,村干部也没法仕途顺利,县里也不好交代,甚至影响省里的经济发展。电影中好像是村里保安队长和商人要杀主人公,可是令人惊讶的是,不是几个人要杀他,他仿佛是全村、全县、全省的敌人,这些人是宋老二的整个世界,要杀宋老二的是他生活中的整个世界。因为他影响了他们的发财梦!在金钱面前,生命显得那么脆弱,人类最珍贵的情感,那么不值一提。
在宋老二那里,坟地不仅风水好,可以保佑他家儿子顺利考上大学,还是他和死去的人的一个连接点。坟地里躺着的不仅是一个个死去的人,还是活着的人的情感寄托,宋老二难受的时候可以到坟上和死去的妻子说说话,儿子伤心了可以到母亲的坟前哭一哭,如果把祖辈留下的这唯一纽带给斩断了,活着的人来哭的地方都没有了。俄罗斯著名作家拉斯普京曾说:“死亡,似乎是可怕的,但死亡总是在生者的心田里播下最有益的种子,腐朽和神秘之种能结出生命和理解之果。……人,不是个体,他身上融合着许多彼此不同的乡亲,他们聚集在同一个躯壳中同舟共济似的从此案划向彼岸。”[7]他在这里表达了人与世界、家族、融为一体的思想,因此在“子辈”对父辈的纪念中死者得以复活。在宋老二和娃子的心里,死去的人还活在们的心中,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也是他们最后的一片家园,但是在历史的大潮中,在工业文明的冲击下,人都物化为非人,精神已经不是最重要的,在资本的面前,一切都坍塌了!工业化文明是历史的趋势,在历史的车轮下,什么也阻挡不了!
对死者的遗忘,就相当于犯罪。电影中的王砚辉(贵哥)是数典忘祖的代表。
当宋老二历经艰险找到真凶的时候,他拿着凶手的西服来找王砚辉,王砚辉认为迁坟不过是为了经济的发展,是为全村人谋福利,娃子在哪里还不能哭,偏偏跑坟上去干嘛!在物质利益的主导下,王砚辉已经被物化为非人,这种物质主义导致的野蛮不仅要杀死阻碍他的宋老二,还要割断同类与祖辈的联系。人类自大、以自己为中心的罪孽在他的身上尽得体现。迁坟的事情电影到最后也没能给出答案,导演给了一个开放性的结局,但是我们不敢想象,最后宋老二能否守住他家的祖坟,因为想他死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以王砚辉和马家兄弟为代表的破坏者,他们是工业文明的附带品,在这样的形势下,建构良好的精神生态环境显得尤为重要。
文章来源:《生态毒理学报》 网址: http://www.stdlxbzz.cn/qikandaodu/2021/0201/500.html